第181章 為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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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為惡者
喬納森摟著布魯斯，這個飽受折磨的男人,莫名的平靜下來。他註視著喬納斯藍色的眼睛,布魯斯慢慢說道:“孩子,你就是我的希望。原本，”布魯斯頓了頓，他猶豫了一下，他說道:“算了，還是給你看看那段記憶吧。”
喬納森拍了拍布魯斯的後背，他其實非常敬佩眼前的這個人。
可以說，如果眼前的這個人心智沒有那麽堅定的話，他完完全全會陷入自怨自艾的深淵裏，因為發生的這一切，全部都是暗黑蝙蝠對他的嫉妒,暗黑蝙蝠嫉妒他擁有一切,所以讓他失去一切。
如果意志力稍微弱一些人，完全會把這一切都歸結到自己身上。
布魯斯正對著喬納森關切的目光,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別對我有太多讚許，喬納森,我只是那個看見光的人,如果那點光熄滅了，我怕是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
喬納森和托尼很清楚布魯斯所說的光是什麽，就是那個融入喬納森身體的名為“祝福”的藍寶石。
然後，布魯斯轉過身,在儀器上再次設定了一個時間，說道:“原本這段記憶我是打算轉述給你聽的，但是我覺得你還是需要親眼來看，因為我說不出口。”
“好，”喬納森說道，把椅子往後挪得時候，喬納森的餘光和托尼的目光交錯了一瞬，托尼的目光裏的充滿了關切和擔憂，喬納森頓了頓說道:“我沒事……”
“去你媽的你沒有事！”托尼罵了一句。
托尼的話打斷了喬納森的要說的話，托尼直到自己未婚夫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心思縝密，思慮細膩，對於情感敏感又理智。按著布魯斯所說的，他的生父慘死在暗黑蝙蝠手下，而且除了眼前的這個布魯斯和露易絲，和他的生父關系親密的戰友全部死了。
喬納森呼出一口氣，他沒講話，他蹭了蹭椅子，蹭到托尼身邊，把頭埋在了托尼肩上，托尼擡起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摸著喬納森頭頂的小卷毛，狠狠地瞪了布魯斯一眼。
雖然在喬納森的記憶裏，幾乎沒有他年幼時和生父生活在一起的記憶，但是喬納森是一個十分擅長換位思考的人，而且養育他長大將他培育成最優秀的超級英雄之一的人，正是那些無辜喪命的他的生父和他的生父的摯友們。
所以喬納森心中的悲傷是真真切切的，濃郁而無法揮散的。當他以布魯斯的第一視角慢慢地揭起蓋在真相上的帷幔的時候，就像是一把鈍刀子慢慢地，在他心口最柔軟的地方，慢慢劃了下來。
半晌，喬納森才擡起頭，他呼吸的空氣帶著自家未婚夫的氣息，喬納森緩了緩自己心裏壓抑的情緒，對著托尼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布魯斯，戴上頭盔，說道:“我們繼續吧。”
布魯斯微微點點頭，按下了啟動鍵。
仍然是布魯斯的第一視角，而這個地方喬納森曾經見過，就是那個名為“諾亞”的人工智能的記憶程序裏的，用於關押正義聯盟超級英雄的地方。
而此時，布魯斯的第一視角漆黑一片，他跪倒癱軟在地上，額頭磕著地面，嚎啕大哭。
托尼和喬納森猜到了時間點，大概就是是暗黑蝙蝠當著布魯斯的面殺光了布魯斯的朋友們的時間吧。
果然，當布魯斯為微擡起頭，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緊貼著單面玻璃的，面上的表情停在驚恐這個表情的閃電俠的頭顱，布魯斯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而就在他視線一片漆黑之前，喬納森看到了正義聯盟所有人地慘狀。
倒在地上的超人心口的傷口已經凝固，頭顱被斬下，綠氪石做的長刀被扔在他的屍體旁邊；戴安娜的真言套索寸寸斷裂，貌美女神腹部的傷口還在淌著血，但胸口已經不再欺負；亞瑟摟著緊閉雙眼的湄拉，手垂在地上，心口插著一把刀子……
喬納森和托尼都不是布魯斯，所以他們無法體會這一個個如此近距離的死在布魯斯面前的戰友們，加諸於布魯斯身上的折磨。深入靈魂的，仿佛是把布魯斯的靈魂放入石碾裏一圈一圈地碾碎般的折磨。
然後，布魯斯睜開了眼，對於昏厥過去的布魯斯只是一瞬的時間，但是他昏迷了很久，因為他還在這個囚籠裏，只是手腳被金屬束縛牢牢地捆在椅子上，而單面玻璃外屍體卻被清理一空。
布魯斯擡起頭，正對上暗黑蝙蝠那對閃耀著愉悅的光芒的眼睛。
這是一個變態，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變態，沒有了阿爾弗雷德的照顧和引導，在哥譚孤兒院長大的高智商韋恩因為怨恨、仇恨、貧窮——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他墮落進黑暗之中，成了一個以別人的痛苦為快樂的變態。
暗黑蝙蝠捏著布魯斯的下巴，他頭湊到布魯斯的耳邊，低聲地說道，仿佛是情人的呢喃一般，他說:“痛苦嗎，b？”
“你假扮成我，讓我為數不多的朋友麽以為，折磨摧殘他們的人是我，讓他們懷著對我的仇恨死去，”布魯斯沒有再流淚了，他的心仿佛死一般，他諷刺地說道:“殺了我吧，暗黑蝙蝠，殺了我，讓我解脫。”
暗黑蝙蝠充滿惡意地歪了歪頭，他那張和布魯斯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伸出手指，擺了擺，舌頭伸出來舔了舔上唇，然後才說道:“我不打算殺你，也不打算再折磨你，我會放你走，再不糾纏你。”暗黑蝙蝠仿佛吟唱一般說道:“我會離開這個平行世界，我整頓幹凈的哥譚也留給你，算是我給你的第三份禮物。”
布魯斯毫不猶豫，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臉上，暗黑蝙蝠拿手擦了擦布魯斯吐在他臉上的唾沫，毫不介意地在自己穿著的蝙蝠俠戰衣的披風上擦了擦，暗黑蝙蝠“嘖嘖”兩聲，說道:“別這麽刻意地來激怒我，我不會生氣的。我明白你有多痛苦，有多難受，畢竟這痛苦是我給予你的。”
“我不會殺了你的，放你走你難道不願意嗎？”暗黑蝙蝠說道。
布魯斯逐字逐句地說道:“你怎麽確定，你放我走之後，我不會自殺呢？” 暗黑蝙蝠仿佛是淘氣一樣眨了眨眼，他俯下身，湊到布魯斯耳邊，說道:“因為喬尼寶貝。”
布魯斯聲音在發顫，他問道:“你把他怎麽樣了？”
“他不在這個世界了，啊啊，”暗黑蝙蝠搖搖豎起的手指，他說道:“字面意思哦，不是引申的那個意思，我親愛的b，既然你發現了是我把‘時間之匣’的消息送到了你的手邊，那個‘祝福’的消息，也是我告訴你的呢”
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他面對暗黑蝙蝠，問道:“‘祝福’是什麽？”
“想知道？”出乎喬納森和托尼意料的是，暗黑蝙蝠開始解釋起來，他說道:“b，記不記得我你看的那本書上說的關於‘祝福’的記錄，書上是這麽寫的，唯有半分不受黑暗侵染的心，方可掌握時間空間的祝福。極致的光明中，若有半分黑暗則難以幸存，命運地星軌會融入靈魂，不受罪惡侵擾，這便是祝福。”
暗黑蝙蝠手抱著臂，說道:“這句話是真的，但那本書是我偽造的，為的就是讓你把那顆藍寶石送到喬納森.肯特手上。”暗黑蝙蝠輕笑一聲，眼神清明，他說道:“那個小崽崽是我走過這麽多平行世界裏，唯一符合我的要求的孩子。”
喬納森和托尼的心頭沈了下來，他們大概猜到了暗黑蝙蝠的用意了。
“什麽意思？！”布魯斯說道。
“所謂祝福，”暗黑蝙蝠居高臨下地盯著布魯斯，暗黑蝙蝠說道:“就是阿爾維蓮娜的命運之神神格，‘祝福’的名字是我編的，是的，沒錯。”
“哈哈哈哈，這枚流落於平行世界的藍寶石模樣的神格，”暗黑蝙蝠自顧自地說道，他腳步一動，跳著圓舞曲，他說道:“只不多，這只是最大的一塊，要是收集完全了，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控時間和空間，真正持有者能夠輕而易舉地逆轉已發生的事件。”
“一個錯誤的選擇，一件可怕的事件，都會從源世界裏產生出一個平行世界。”暗黑蝙蝠呢喃般地說道:“而我，就是那個發生可怕事件的產生的平行世界的布魯斯.韋恩，而你……”
“你他媽就是那個一切順利的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暗黑蝙蝠癲狂地笑了起來，他仿佛瘋了一般，實際上卻清醒得可怕。
真是因為暗黑蝙蝠和布魯斯的處於源世界和平行世界的平行時空同位體的關系，暗黑蝙蝠才會如此瘋狂的嫉妒怨恨他的平行時空同位體。
半晌，暗黑蝙蝠停了下來，他說道:“我把喬納森的指頭劃開，低了一滴那個小崽子的血在藍寶石上，藍寶石一下子就融進了喬納森的靈魂裏，而命運感覺到了我的靈魂裏的黑暗，命運的神格打開平行世界的通道，把喬納森送走了。”
暗黑蝙蝠揮了揮手，他臉上沒有了一絲笑，甚至沒有一點表情，他手揮了揮，虛擬屏幕投影下來，屏幕上顯示了一串數據，暗黑蝙蝠說道:“這是我記下的喬納森穿越的平行世界地坐標。”
緊接著，暗黑蝙蝠擡起手，打了個響指，囚牢的盡頭的墻壁滑動開來，顯露出一個巨大的飛機。暗黑蝙蝠俠說道:“這是我設計制作的穿越平行世界的宇宙飛船。”
饒是布魯斯，此時也說不出話來。
暗黑蝙蝠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面無表情地說道:“只要你的喬納森健康快樂的成長，只要他收集了所有的命運之神的神格，就能逆轉我犯下的這一切罪惡。”
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可以制作第四維控制儀，穿越時間，改變著一切。”
暗黑蝙蝠聳聳肩，他說道:“我試過，同一個時間點，兩個完全相同的靈魂無法同時存在，我一落地就被推了回去。”
“就為了這個？”布魯斯憤怒地問道。
就為了這個你殺死我的家人，殺死了我的朋友，讓我的朋友受盡了精神上身體上的折磨，讓我痛苦至斯？
“就為了這個。”暗黑蝙蝠尤其平靜地說道:“我給你的一點小動力。”
然後，暗黑蝙蝠接著說道:“時間點和空間點我都給你了，設備我也給你準備好了，我走了，你有喬納森這個希望，就肯定不會自殺的，去把你的小喬接回來的，好好照顧他，我相信你，你是一個正直、勇敢的布魯斯.韋恩。”
暗黑蝙蝠聲音低低地說道:“而我是一個自私自利，靈魂骯臟得如同臭水溝裏的糞水一般。”“呵呵呵呵”，暗黑蝙蝠笑得很開懷卻帶著無比的哀傷，他說道:“就讓我的平行世界和你的源世界融合吧，讓我這個卑賤的靈魂永遠消失吧。”
“你恨我，”暗黑蝙蝠勾了勾唇，他說道:“想必我的消失，會讓你無比開心吧。”
……
布魯斯的這段記憶在這裏就結束了，喬納森和托尼睜開眼睛，過去他們對真相有過諸多地猜測，但從來沒有想過，真相會是這樣的。
一個人是由先天條件和後天培養綜合作用造就的，處在不同環境的人就會長成不同的模樣。
有時候，命運是個漂亮姑娘，她呵護著人一帆風順偶經波瀾的成長；有時候，命運是個□□，她會猝不及防地把你從陽光燦爛的地方一把推進深淵。
暗黑蝙蝠之所以怨恨布魯斯，嫉妒布魯斯，是因為布魯斯就是那個一帆風順偶經波瀾成長的超級英雄，而暗黑蝙蝠則是被命運陽光燦爛的地方一把推進深淵的超級惡棍。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仇恨。
而暗黑蝙蝠最真切的願望，竟然是於這個宇宙消失，和他源世界的平行時空同位體融合在一起。
那這裏就有個問題了，喬納森和托尼思路一致都想到了，他們對視一眼，還沒問，就聽到布魯斯說道:“你們是想問，既然那個蝙蝠俠是想讓你逆轉他的命運，為什麽還要派出布萊尼亞克在瓦坎達布置陷阱，試圖殺死你？”
喬納森和托尼齊齊點頭，雖然他們心裏也有了大致的猜測，但是他們還是想聽布魯斯給出答案。 布魯斯說道:“答案很簡單，暗黑蝙蝠做出了逆轉他命運，將藍寶石通過我贈給你的決定，我們叫他一號，”喬納森和托尼點點頭，布魯斯說道:“而做出不將藍寶石通過我贈給你，繼續做一個墮落的超級惡棍的暗黑蝙蝠形成了一個新的平行世界，我們叫他二號。”
布魯斯聳聳肩，說道:“二號把一號殺了，封閉了我出生的平行世界。”
“而這個事件剛剛發生在你爸爸把露易絲救回來之後，”喬納森的教父笑了笑，說道:“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檢測不到我出生的平行世界的宇宙頻率了。”
托尼心裏有那麽一點難以形容的別扭，於是他擡手揉了揉眉心。
喬納森伸出手，握住了布魯斯的手，布魯斯說道:“而只有你，收集到了全部的命運之神的神格，你和托尼才能打破空間與時間的封鎖，逆轉原本淒慘的命運。”
喬納森認真點點頭，然後才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教父，”喬納森換了個稱呼，布魯斯展顏笑了，喬納森說道:“爸爸跟我說，我落到他身邊，就對他十分親近，為什麽？”
布魯斯嘴角的弧度勾著，他說道:“我照顧了你五天，那可是我最手忙腳亂的五天了，”布魯斯頓了頓，繼續說道:“然後我就下定決心，把你送到和我們完全不是一條支線上的平行世界，你的養父，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身邊。”
布魯斯的重音放在了“不是一條支線”上。
“對不起，喬納森，”布魯斯說道:“那個時候，我的折磨剛剛結束，所有的一切都像夢魘一樣纏著我，我不確定那樣的我能夠不能教導出一個優秀的人，我甚至不確定我會不會在某一天瘋掉，所以我把你送走了。”
“我不想也不敢冒一丁點風險，你是我最後的那一點光了。”
喬納森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仿佛是要把心裏地郁結與不愉都吐出來一樣，這個時候，托尼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說道:“所以，我們只要穿越到那個暗黑蝙蝠的世界，救下阿爾弗雷德，一切就結束了？”
“我覺得吧，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喬納森思索著說道:“那個暗黑蝙蝠是這麽說的，他說他的平行世界裏的正義聯盟成員的平行時空同位體全部都是超級惡棍，既然這個世界是教父源世界產生的平行世界，為什麽這些超級英雄會在成長的過程中走上歧途，都成了超級惡棍呢？”
托尼跟上喬納森的思路，他說道:“你是說，有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影響了命運的軌跡，所有的人都成了惡人？”
喬納森說道:“而找出那個人或者說那個東西，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
布魯斯拍了拍手，給喬納森鼓了鼓掌。喬尼小混蛋撇撇嘴，他看著布魯斯特別得意的模樣，忍不住叫了聲:“教父啊？”
“嗯？”布魯斯挑挑眉。
喬尼小混蛋有麽點托尼嘴炮感覺地說道:“你就這麽自信我會幫你？”
布魯斯站起身，走到喬納森身邊，說道:“你知道嗎，”布魯斯眼裏都帶著笑意，他說:“你從克拉克那裏繼承了一種東西，知道是什麽嗎？”
喬納森說道:“什麽？”
“融在你的dna裏的泛濫的同情心。”布魯斯擡手掐了掐喬納森的臉，布魯斯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說道:“你連那些那些亂七八糟的世界都跑去巴巴地拯救，又怎麽會不向我這個可憐的教父伸出援助之手呢？”
“我走了，”布魯斯說道:“我公司裏還有事。”
“你的公司？”托尼忍不住問:“你的什麽公司？”
布魯斯聳聳肩，說道:“漢默工業，原本做的軍火買賣後來轉型研究生物制藥的那個漢默工業，你要是願意，我隨時可以把”布魯斯說道:“十幾年前我到這裏的時候，花了點手段成為了這家企業的控股股東。”
布魯斯對上喬納森鋒利的視線，喬納森問道:“十幾年前？”
布魯斯毫不心虛地回答:“二十一年前。”托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即使他面對的是蝙蝠俠。
上帝知道，喬納森總共也就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二十一年。
喬納森稍微有些疑惑，他問道:“你在這個世界待了二十一年，為什麽看起來才三十出頭？”
布魯斯坦誠回答:“我在出發之前，遍尋平行世界，找到了絕境病毒改良並且給我自己註射了。時間在我身上慢了下來。”
托尼吐槽道:“你個控制狂！”
“謝謝誇獎，”布魯斯說道:“我得暗中看著你，萬一你誤交損友，”布魯斯充滿暗示地看了托尼一眼，繼續說道:“或者是誤入歧途了，遇到危險了，該怎麽辦？”
托尼微微一笑，說道:“您不是有工作嗎，快去忙吧，別在這裏耽誤時間了。”
倒是，喬納森，滿臉微笑的喬納森，他的聯想更多一些，托尼沒有去考慮，甚至他根本不敢想這一點，如果他們真的糾正了喬納森出生的世界的人們的命運——
托尼和喬納森會相遇嗎？
布魯斯藍色眼睛一直盯著喬納森，他問道:“喬納森，你就沒有什麽要求嗎？說出來，我會答應你的。我查過典籍，命運之神的神格和時間之匣一樣，在逆轉命運之後，當事人都會留下原有的記憶的。”
“而且，你從邏輯上說，必須離開你出生的世界，不然，”布魯斯說道:“命運之神的神格永遠無法收集齊全。”
喬納森微微嘆了口氣，他說道:“教父，你能保證一切結束之後，我還是被爸爸收養嗎？”
布魯斯心在滴血，但他回答:“我保證。”
作者有話要說：
大超泛濫的同情心——平行世界出了毛病，他總是第一個響應。
黑漆漆就是——我管好我自己的事情已經很了不起了。
ps:咋寫得暗黑蝙蝠寫著寫著有點悲傷的感覺呢。
pps:正式通知，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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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森摟著布魯斯，這個飽受折磨的男人,莫名的平靜下來。他註視著喬納斯藍色的眼睛,布魯斯慢慢說道:“孩子,你就是我的希望。原本，”布魯斯頓了頓，他猶豫了一下，他說道:“算了，還是給你看看那段記憶吧。”
喬納森拍了拍布魯斯的後背，他其實非常敬佩眼前的這個人。
可以說，如果眼前的這個人心智沒有那麽堅定的話，他完完全全會陷入自怨自艾的深淵裏，因為發生的這一切，全部都是暗黑蝙蝠對他的嫉妒,暗黑蝙蝠嫉妒他擁有一切,所以讓他失去一切。
如果意志力稍微弱一些人，完全會把這一切都歸結到自己身上。
布魯斯正對著喬納森關切的目光,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別對我有太多讚許，喬納森,我只是那個看見光的人,如果那點光熄滅了，我怕是沒有勇氣再活下去了。”
喬納森和托尼很清楚布魯斯所說的光是什麽，就是那個融入喬納森身體的名為“祝福”的藍寶石。
然後，布魯斯轉過身,在儀器上再次設定了一個時間，說道:“原本這段記憶我是打算轉述給你聽的，但是我覺得你還是需要親眼來看，因為我說不出口。”
“好，”喬納森說道，把椅子往後挪得時候，喬納森的餘光和托尼的目光交錯了一瞬，托尼的目光裏的充滿了關切和擔憂，喬納森頓了頓說道:“我沒事……”
“去你媽的你沒有事！”托尼罵了一句。
托尼的話打斷了喬納森的要說的話，托尼直到自己未婚夫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心思縝密，思慮細膩，對於情感敏感又理智。按著布魯斯所說的，他的生父慘死在暗黑蝙蝠手下，而且除了眼前的這個布魯斯和露易絲，和他的生父關系親密的戰友全部死了。
喬納森呼出一口氣，他沒講話，他蹭了蹭椅子，蹭到托尼身邊，把頭埋在了托尼肩上，托尼擡起手有一下每一下地摸著喬納森頭頂的小卷毛，狠狠地瞪了布魯斯一眼。
雖然在喬納森的記憶裏，幾乎沒有他年幼時和生父生活在一起的記憶，但是喬納森是一個十分擅長換位思考的人，而且養育他長大將他培育成最優秀的超級英雄之一的人，正是那些無辜喪命的他的生父和他的生父的摯友們。
所以喬納森心中的悲傷是真真切切的，濃郁而無法揮散的。當他以布魯斯的第一視角慢慢地揭起蓋在真相上的帷幔的時候，就像是一把鈍刀子慢慢地，在他心口最柔軟的地方，慢慢劃了下來。
半晌，喬納森才擡起頭，他呼吸的空氣帶著自家未婚夫的氣息，喬納森緩了緩自己心裏壓抑的情緒，對著托尼點了點頭，然後轉向布魯斯，戴上頭盔，說道:“我們繼續吧。”
布魯斯微微點點頭，按下了啟動鍵。
仍然是布魯斯的第一視角，而這個地方喬納森曾經見過，就是那個名為“諾亞”的人工智能的記憶程序裏的，用於關押正義聯盟超級英雄的地方。
而此時，布魯斯的第一視角漆黑一片，他跪倒癱軟在地上，額頭磕著地面，嚎啕大哭。
托尼和喬納森猜到了時間點，大概就是是暗黑蝙蝠當著布魯斯的面殺光了布魯斯的朋友們的時間吧。
果然，當布魯斯為微擡起頭，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到緊貼著單面玻璃的，面上的表情停在驚恐這個表情的閃電俠的頭顱，布魯斯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而就在他視線一片漆黑之前，喬納森看到了正義聯盟所有人地慘狀。
倒在地上的超人心口的傷口已經凝固，頭顱被斬下，綠氪石做的長刀被扔在他的屍體旁邊；戴安娜的真言套索寸寸斷裂，貌美女神腹部的傷口還在淌著血，但胸口已經不再欺負；亞瑟摟著緊閉雙眼的湄拉，手垂在地上，心口插著一把刀子……
喬納森和托尼都不是布魯斯，所以他們無法體會這一個個如此近距離的死在布魯斯面前的戰友們，加諸於布魯斯身上的折磨。深入靈魂的，仿佛是把布魯斯的靈魂放入石碾裏一圈一圈地碾碎般的折磨。
然後，布魯斯睜開了眼，對於昏厥過去的布魯斯只是一瞬的時間，但是他昏迷了很久，因為他還在這個囚籠裏，只是手腳被金屬束縛牢牢地捆在椅子上，而單面玻璃外屍體卻被清理一空。
布魯斯擡起頭，正對上暗黑蝙蝠那對閃耀著愉悅的光芒的眼睛。
這是一個變態，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變態，沒有了阿爾弗雷德的照顧和引導，在哥譚孤兒院長大的高智商韋恩因為怨恨、仇恨、貧窮——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物質上的，他墮落進黑暗之中，成了一個以別人的痛苦為快樂的變態。
暗黑蝙蝠捏著布魯斯的下巴，他頭湊到布魯斯的耳邊，低聲地說道，仿佛是情人的呢喃一般，他說:“痛苦嗎，b？”
“你假扮成我，讓我為數不多的朋友麽以為，折磨摧殘他們的人是我，讓他們懷著對我的仇恨死去，”布魯斯沒有再流淚了，他的心仿佛死一般，他諷刺地說道:“殺了我吧，暗黑蝙蝠，殺了我，讓我解脫。”
暗黑蝙蝠充滿惡意地歪了歪頭，他那張和布魯斯一模一樣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他伸出手指，擺了擺，舌頭伸出來舔了舔上唇，然後才說道:“我不打算殺你，也不打算再折磨你，我會放你走，再不糾纏你。”暗黑蝙蝠仿佛吟唱一般說道:“我會離開這個平行世界，我整頓幹凈的哥譚也留給你，算是我給你的第三份禮物。”
布魯斯毫不猶豫，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臉上，暗黑蝙蝠拿手擦了擦布魯斯吐在他臉上的唾沫，毫不介意地在自己穿著的蝙蝠俠戰衣的披風上擦了擦，暗黑蝙蝠“嘖嘖”兩聲，說道:“別這麽刻意地來激怒我，我不會生氣的。我明白你有多痛苦，有多難受，畢竟這痛苦是我給予你的。”
“我不會殺了你的，放你走你難道不願意嗎？”暗黑蝙蝠說道。
布魯斯逐字逐句地說道:“你怎麽確定，你放我走之後，我不會自殺呢？” 暗黑蝙蝠仿佛是淘氣一樣眨了眨眼，他俯下身，湊到布魯斯耳邊，說道:“因為喬尼寶貝。”
布魯斯聲音在發顫，他問道:“你把他怎麽樣了？”
“他不在這個世界了，啊啊，”暗黑蝙蝠搖搖豎起的手指，他說道:“字面意思哦，不是引申的那個意思，我親愛的b，既然你發現了是我把‘時間之匣’的消息送到了你的手邊，那個‘祝福’的消息，也是我告訴你的呢”
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他面對暗黑蝙蝠，問道:“‘祝福’是什麽？”
“想知道？”出乎喬納森和托尼意料的是，暗黑蝙蝠開始解釋起來，他說道:“b，記不記得我你看的那本書上說的關於‘祝福’的記錄，書上是這麽寫的，唯有半分不受黑暗侵染的心，方可掌握時間空間的祝福。極致的光明中，若有半分黑暗則難以幸存，命運地星軌會融入靈魂，不受罪惡侵擾，這便是祝福。”
暗黑蝙蝠手抱著臂，說道:“這句話是真的，但那本書是我偽造的，為的就是讓你把那顆藍寶石送到喬納森.肯特手上。”暗黑蝙蝠輕笑一聲，眼神清明，他說道:“那個小崽崽是我走過這麽多平行世界裏，唯一符合我的要求的孩子。”
喬納森和托尼的心頭沈了下來，他們大概猜到了暗黑蝙蝠的用意了。
“什麽意思？！”布魯斯說道。
“所謂祝福，”暗黑蝙蝠居高臨下地盯著布魯斯，暗黑蝙蝠說道:“就是阿爾維蓮娜的命運之神神格，‘祝福’的名字是我編的，是的，沒錯。”
“哈哈哈哈，這枚流落於平行世界的藍寶石模樣的神格，”暗黑蝙蝠自顧自地說道，他腳步一動，跳著圓舞曲，他說道:“只不多，這只是最大的一塊，要是收集完全了，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掌控時間和空間，真正持有者能夠輕而易舉地逆轉已發生的事件。”
“一個錯誤的選擇，一件可怕的事件，都會從源世界裏產生出一個平行世界。”暗黑蝙蝠呢喃般地說道:“而我，就是那個發生可怕事件的產生的平行世界的布魯斯.韋恩，而你……”
“你他媽就是那個一切順利的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暗黑蝙蝠癲狂地笑了起來，他仿佛瘋了一般，實際上卻清醒得可怕。
真是因為暗黑蝙蝠和布魯斯的處於源世界和平行世界的平行時空同位體的關系，暗黑蝙蝠才會如此瘋狂的嫉妒怨恨他的平行時空同位體。
半晌，暗黑蝙蝠停了下來，他說道:“我把喬納森的指頭劃開，低了一滴那個小崽子的血在藍寶石上，藍寶石一下子就融進了喬納森的靈魂裏，而命運感覺到了我的靈魂裏的黑暗，命運的神格打開平行世界的通道，把喬納森送走了。”
暗黑蝙蝠揮了揮手，他臉上沒有了一絲笑，甚至沒有一點表情，他手揮了揮，虛擬屏幕投影下來，屏幕上顯示了一串數據，暗黑蝙蝠說道:“這是我記下的喬納森穿越的平行世界地坐標。”
緊接著，暗黑蝙蝠擡起手，打了個響指，囚牢的盡頭的墻壁滑動開來，顯露出一個巨大的飛機。暗黑蝙蝠俠說道:“這是我設計制作的穿越平行世界的宇宙飛船。”
饒是布魯斯，此時也說不出話來。
暗黑蝙蝠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面無表情地說道:“只要你的喬納森健康快樂的成長，只要他收集了所有的命運之神的神格，就能逆轉我犯下的這一切罪惡。”
布魯斯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可以制作第四維控制儀，穿越時間，改變著一切。”
暗黑蝙蝠聳聳肩，他說道:“我試過，同一個時間點，兩個完全相同的靈魂無法同時存在，我一落地就被推了回去。”
“就為了這個？”布魯斯憤怒地問道。
就為了這個你殺死我的家人，殺死了我的朋友，讓我的朋友受盡了精神上身體上的折磨，讓我痛苦至斯？
“就為了這個。”暗黑蝙蝠尤其平靜地說道:“我給你的一點小動力。”
然後，暗黑蝙蝠接著說道:“時間點和空間點我都給你了，設備我也給你準備好了，我走了，你有喬納森這個希望，就肯定不會自殺的，去把你的小喬接回來的，好好照顧他，我相信你，你是一個正直、勇敢的布魯斯.韋恩。”
暗黑蝙蝠聲音低低地說道:“而我是一個自私自利，靈魂骯臟得如同臭水溝裏的糞水一般。”“呵呵呵呵”，暗黑蝙蝠笑得很開懷卻帶著無比的哀傷，他說道:“就讓我的平行世界和你的源世界融合吧，讓我這個卑賤的靈魂永遠消失吧。”
“你恨我，”暗黑蝙蝠勾了勾唇，他說道:“想必我的消失，會讓你無比開心吧。”
……
布魯斯的這段記憶在這裏就結束了，喬納森和托尼睜開眼睛，過去他們對真相有過諸多地猜測，但從來沒有想過，真相會是這樣的。
一個人是由先天條件和後天培養綜合作用造就的，處在不同環境的人就會長成不同的模樣。
有時候，命運是個漂亮姑娘，她呵護著人一帆風順偶經波瀾的成長；有時候，命運是個□□，她會猝不及防地把你從陽光燦爛的地方一把推進深淵。
暗黑蝙蝠之所以怨恨布魯斯，嫉妒布魯斯，是因為布魯斯就是那個一帆風順偶經波瀾成長的超級英雄，而暗黑蝙蝠則是被命運陽光燦爛的地方一把推進深淵的超級惡棍。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仇恨。
而暗黑蝙蝠最真切的願望，竟然是於這個宇宙消失，和他源世界的平行時空同位體融合在一起。
那這裏就有個問題了，喬納森和托尼思路一致都想到了，他們對視一眼，還沒問，就聽到布魯斯說道:“你們是想問，既然那個蝙蝠俠是想讓你逆轉他的命運，為什麽還要派出布萊尼亞克在瓦坎達布置陷阱，試圖殺死你？”
喬納森和托尼齊齊點頭，雖然他們心裏也有了大致的猜測，但是他們還是想聽布魯斯給出答案。 布魯斯說道:“答案很簡單，暗黑蝙蝠做出了逆轉他命運，將藍寶石通過我贈給你的決定，我們叫他一號，”喬納森和托尼點點頭，布魯斯說道:“而做出不將藍寶石通過我贈給你，繼續做一個墮落的超級惡棍的暗黑蝙蝠形成了一個新的平行世界，我們叫他二號。”
布魯斯聳聳肩，說道:“二號把一號殺了，封閉了我出生的平行世界。”
“而這個事件剛剛發生在你爸爸把露易絲救回來之後，”喬納森的教父笑了笑，說道:“從那時候開始，我們就檢測不到我出生的平行世界的宇宙頻率了。”
托尼心裏有那麽一點難以形容的別扭，於是他擡手揉了揉眉心。
喬納森伸出手，握住了布魯斯的手，布魯斯說道:“而只有你，收集到了全部的命運之神的神格，你和托尼才能打破空間與時間的封鎖，逆轉原本淒慘的命運。”
喬納森認真點點頭，然後才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教父，”喬納森換了個稱呼，布魯斯展顏笑了，喬納森說道:“爸爸跟我說，我落到他身邊，就對他十分親近，為什麽？”
布魯斯嘴角的弧度勾著，他說道:“我照顧了你五天，那可是我最手忙腳亂的五天了，”布魯斯頓了頓，繼續說道:“然後我就下定決心，把你送到和我們完全不是一條支線上的平行世界，你的養父，我的平行時空同位體身邊。”
布魯斯的重音放在了“不是一條支線”上。
“對不起，喬納森，”布魯斯說道:“那個時候，我的折磨剛剛結束，所有的一切都像夢魘一樣纏著我，我不確定那樣的我能夠不能教導出一個優秀的人，我甚至不確定我會不會在某一天瘋掉，所以我把你送走了。”
“我不想也不敢冒一丁點風險，你是我最後的那一點光了。”
喬納森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仿佛是要把心裏地郁結與不愉都吐出來一樣，這個時候，托尼揉了揉自己的下巴，說道:“所以，我們只要穿越到那個暗黑蝙蝠的世界，救下阿爾弗雷德，一切就結束了？”
“我覺得吧，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喬納森思索著說道:“那個暗黑蝙蝠是這麽說的，他說他的平行世界裏的正義聯盟成員的平行時空同位體全部都是超級惡棍，既然這個世界是教父源世界產生的平行世界，為什麽這些超級英雄會在成長的過程中走上歧途，都成了超級惡棍呢？”
托尼跟上喬納森的思路，他說道:“你是說，有什麽東西或者什麽人，影響了命運的軌跡，所有的人都成了惡人？”
喬納森說道:“而找出那個人或者說那個東西，才能真正的解決問題。”
布魯斯拍了拍手，給喬納森鼓了鼓掌。喬尼小混蛋撇撇嘴，他看著布魯斯特別得意的模樣，忍不住叫了聲:“教父啊？”
“嗯？”布魯斯挑挑眉。
喬尼小混蛋有麽點托尼嘴炮感覺地說道:“你就這麽自信我會幫你？”
布魯斯站起身，走到喬納森身邊，說道:“你知道嗎，”布魯斯眼裏都帶著笑意，他說:“你從克拉克那裏繼承了一種東西，知道是什麽嗎？”
喬納森說道:“什麽？”
“融在你的dna裏的泛濫的同情心。”布魯斯擡手掐了掐喬納森的臉，布魯斯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說道:“你連那些那些亂七八糟的世界都跑去巴巴地拯救，又怎麽會不向我這個可憐的教父伸出援助之手呢？”
“我走了，”布魯斯說道:“我公司裏還有事。”
“你的公司？”托尼忍不住問:“你的什麽公司？”
布魯斯聳聳肩，說道:“漢默工業，原本做的軍火買賣後來轉型研究生物制藥的那個漢默工業，你要是願意，我隨時可以把”布魯斯說道:“十幾年前我到這裏的時候，花了點手段成為了這家企業的控股股東。”
布魯斯對上喬納森鋒利的視線，喬納森問道:“十幾年前？”
布魯斯毫不心虛地回答:“二十一年前。”托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即使他面對的是蝙蝠俠。
上帝知道，喬納森總共也就在這個世界生活了二十一年。
喬納森稍微有些疑惑，他問道:“你在這個世界待了二十一年，為什麽看起來才三十出頭？”
布魯斯坦誠回答:“我在出發之前，遍尋平行世界，找到了絕境病毒改良並且給我自己註射了。時間在我身上慢了下來。”
托尼吐槽道:“你個控制狂！”
“謝謝誇獎，”布魯斯說道:“我得暗中看著你，萬一你誤交損友，”布魯斯充滿暗示地看了托尼一眼，繼續說道:“或者是誤入歧途了，遇到危險了，該怎麽辦？”
托尼微微一笑，說道:“您不是有工作嗎，快去忙吧，別在這裏耽誤時間了。”
倒是，喬納森，滿臉微笑的喬納森，他的聯想更多一些，托尼沒有去考慮，甚至他根本不敢想這一點，如果他們真的糾正了喬納森出生的世界的人們的命運——
托尼和喬納森會相遇嗎？
布魯斯藍色眼睛一直盯著喬納森，他問道:“喬納森，你就沒有什麽要求嗎？說出來，我會答應你的。我查過典籍，命運之神的神格和時間之匣一樣，在逆轉命運之後，當事人都會留下原有的記憶的。”
“而且，你從邏輯上說，必須離開你出生的世界，不然，”布魯斯說道:“命運之神的神格永遠無法收集齊全。”
喬納森微微嘆了口氣，他說道:“教父，你能保證一切結束之後，我還是被爸爸收養嗎？”
布魯斯心在滴血，但他回答:“我保證。”
作者有話要說：
大超泛濫的同情心——平行世界出了毛病，他總是第一個響應。
黑漆漆就是——我管好我自己的事情已經很了不起了。
ps:咋寫得暗黑蝙蝠寫著寫著有點悲傷的感覺呢。
pps:正式通知，虐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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